姐夫來我家提親的那天,逼著我媽含淚切下離娘肉。 「這才對嘛,既然把女兒嫁給我,以后就和娘家沒關系了。」 看著姐夫得意的表情,我笑了。 我媽是淚失禁體質,她不是難過,而是太激動了。 因為按照我們村的規矩。 這離娘肉是要從新郎身上割下來的。
聽過狗妻嗎? 把養熟的老狗剝光皮肉,渾身扎針,鮮血淋漓地封進棺材里,九天后開棺,就有了漂亮聽話的狗妻。 我嫂子就是這樣來的。 直到她生下的六只狗崽,被我哥燉成肉煲那天,嫂子第一次說了人話。 她說:「我要讓你們所有人,死無葬身之地!」
妹妹成人那天,被我媽鎖進祠堂的女井里當珠女。這種井很狹窄,進去只能站著,等「喂」夠三年,肉身會結出厚厚的包漿,就像巨蚌的殼,到時用最鈍的桃木刀剖開,里面全是上等的黑珍珠。 但是還不到三天,我妹就從井里回來了。 她在外面嘻嘻笑,叫我們開門。 「哥哥開門啊,我是咱媽。 「爸爸開門啊,我是我嫂。」
我小時候,我家院里養了一匹母駱駝,每到晚上,我就能聽見母駱駝的叫聲,它叫聲很怪。轉眼到了年底,我家母駱駝竟然生了兩只小駱駝,一公一母。 村里人都來看熱鬧,唯獨我爺陰著臉。陳望笑著問,「叔,咱村就你家有駱駝,這母駱駝是咋懷上的?」 我爺皺了皺眉頭,他說,「在鎮上配的種。」
晚上六點多,我在洗地板,用了好幾盆水還是沒能洗干凈。 門鈴突然就響了,把我嚇了一跳,不自覺地抓緊了手里的抹布,呆坐了幾秒才醒過神,然后趕緊起來把手洗了,再趕去開門。 門外是隔壁房的鄰居張先生,他大咧咧地說:「你老公呢?快喊他出來。我買了好東西,讓他跟我過去喝兩杯。」 我忙回道:「他還沒回來呢……」 「你少唬我。」張先生不等我說完,「我剛剛明明在電梯里看到他回來了,我說陳太太,你別為了不讓你老公喝酒,就在這兒騙我啊!」 我只覺心臟像被什麼抓住一般,大氣都不敢喘,勉強地回應:「他……他真沒回來,是不是你看……看錯了?」 「不可能的,我明明看到他回來的。」張先生邊說還要邊往里看。 我想擋著門的,奈何人家一個大男人比我高,一只手越過我就按在門上,把半掩著的門推開一些再往里看—— 我跟著回頭時,看到了客廳里的那一灘紅色液體,張先生自然也看到了。 「剛剛做飯的時候,把剛買的一整瓶番茄醬都給打翻了。」我自我打著趣,「是不是很像那什麼犯罪現場?」 張先生跟著笑,可能也覺得他嚷那麼大聲,我老公都沒出來,應該是真的沒回來,就不再堅持了,讓我等我老公回來跟他說一聲,他就回去了。 我等他一走,立馬回到屋里,關上大門后,將門上能用的鎖都鎖上了。 如此仍舊不安心,把每個房間都檢查一遍,確定沒有人,才敢松口氣。
意外失明后,醫生建議我保持日常鍛煉,紓解心理壓力。 姐夫體貼地幫我租下了私人瑜伽館。 復明那一刻,我驚恐地發現,身下躺著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。
我又胖又丑,而我的竹馬未婚夫卻是天之驕子。 他厭惡極了我,在十八歲那年提出要解除婚約。 他說,他找到了自己的真愛。 盡管他被他奶奶關在家里,可仍費盡心思偷出了我跟他的訂親信物。 我努力壓住上揚的嘴角,如他所愿,毀掉了跟他的信物,解除了已經存在十年的婚約。 竹馬洋洋得意,可他不知道,他完蛋了。 我是他奶奶給他選中的擋災蠱,沒了我,他即將變得又丑又胖,多災多難。 而我,會獲得新生。
我的雙胞胎妹妹在大二那年暑假回家后,再也沒能回學校。 她當然回不去了,我親眼目睹了她被全村人殺死,分尸,分食。 作為雙胞胎姐姐的我,頂替了她的身份,將她光明的未來占為己有。 她死后的十年,村里怪事頻發。 村里的神婆拿著羅盤選了一掛,面容蒼白大喊: 「殺錯了!殺錯了!張家的女娃娃殺錯了!」
室友送了我一盒散粉,說控油能力嘎嘎強。 我每次涂,都感覺臉上被覆了另一層面皮一樣。 周圍人都夸我越來越好看了。 直到閨蜜來看我,指著我的臉皺眉:「骨灰做粉,敷足四十九天,你就會變成另一個人。」
一名前途無限的女大學生,被幾名男同學關進了偏僻的木屋里。此后,她遭受了等等迫害。 犯人甚至在她身上紋上侮辱性文字,并把蹂躪的過程拍下來,逼迫她反復觀看。 最終導致她徹底精神失常。 雖然她撿回一條命,但警方卻未能從精神失常的她口中找到案發地點,更沒有找到任何證據。 以至于幾名犯人,竟長時間逍遙法外。 但報應,很快就來了。
直播連線遇上大學生。「主播,救我!我室友不正常,我懷疑他不是人!」 我看了一眼:「確實,你室友有問題。」 「哈哈!騙子!」男生一掃方才的驚恐,眉飛色舞道,「剛剛是演給你看的,專門打假你們這些所謂的靈異主播!」 「哦,」我云淡風輕道,「可是,我說的室友不是演技尷尬的這一個,而是床上躺著的那個。」 「你們難道沒發現,他已經死很久了嗎?」 「胡說八道!」男生伸手去推上鋪的室友。 「同學,這邊建議你最好別招惹他,他不是人,是渾噩鬼。」 「渾噩鬼最不愿意承認自己的死亡,凡是發現他不對勁的人,都會被他吃掉。」
我流產那天。我老公白月光生產,他去給人家當助產師。在我失蹤的這些天里。始終沒能等到他的一個電話。直到我與他提了離婚。 他說:「念念我錯了,這婚不離行不行?」 可是我不叫念念。念念,是他的心上人。
爺爺臨死之前告訴我,不要給他穿任何衣服,黑狗上房也不要管。 下葬當天,血月高懸,大雨傾盆,黑狗在房頂嚎了一夜。我不忍爺爺尸身被雨水澆灌,給他穿了壽衣。 幾天后,村子里老樹斷根、神像傾倒、黑狗橫死,神婆說: 「煞氣沖天,神佛辟易,連保家黑狗都死了,你爺爺.....成魔了......J
我們村是有名的尼姑村,女孩到了18歲,全都要到村子里的殺生庵出家。 殺生庵的師太會送出一大筆黃金紿女孩的家人。 于是,我們村子里的人都爭先恐后地生女兒。 那些沒女兒的人家,母親已經拿著磨好的屠刀,站在了兒子的床前。 隔天,村外的神龍潭上就飄起了一座座人頭蓮花燈....
眾所周知,出馬仙最愛立筷子。 要是村里誰惹了不干凈的東西,出馬仙就拿著筷子叫人祖宗名諱。叫到哪個的時候,筷子立在碗里,就知道是沖撞了哪位先人。我小時候淘氣,拿著筷子喊我爹名。結果....・筷子立住了...... 那天,我爹差點兒打死我。 可到晚上,我爹就發了癔癥,拿著菜刀把自己腦袋剁了下來。那時候我才知道,叫活人名,能看鬼上身!
年至。 村里曬著密密麻麻的臘腸。可我看見。 那分明是一條條扭動的活蛇。正吐著鮮紅的信子。冷冷地注視著村民。
嫂子被配了狗婚。 渾身烏黑的大狼狗,鉆進她被窩。爸媽用鐵鏈拴住嫂子,樂得合不攏嘴: 「狗崽生一窩,家旺福氣多!」
數十年前,有名道士經過我們村,言稱村后那孤山是座養死人的大墳,年久必出惡鬼。 村中之人皆大懼,請求道士施法驅鬼,然道士自言無力,徑行離去。 村民戰戰兢兢地生活了數個年頭,但村內一直相安無事,于是眾人也便逐漸將道士的話給拋之腦后了。然而,昨晚,村內有一人離奇暴斃,死相詭異。那大墳里的鬼物,似乎是從山里出來了......